泷染

【忘羡】祭(三十一)

#五大神兽献祭设定,原著向 

#脑洞由    @潮生 大大提供 

#文设由   @㑲黥洳   和    @楚雁南飞     和我一起想的 

# ooc慎入 

 

 


 

陌尘 

 

 

  ​古朴的黑色令牌上暗金梵文流转,彼岸奢靡,盛开而妖异。其上刻着一个笔锋凌厉的字——冥。 
  ​聂怀桑虽然焉了,但是明显松了口气,只有冥殿一块君主令而已,他还是可以反抗的。却见君卿酒不慌不忙,又拿出了一块令牌。与先前那块不同,这块令牌通透莹白,但其上有昙花浮雕。好似真的一般交叠浮动,如仙如幻,只镌有一个漓字。反观聂怀桑,一口气还没松完,又看到那块白色的,刚松的一口气,正好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,噎的难受,但又让他无法侥幸。 
  偏偏月洹还在一旁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十殿之首的两殿殿令已出。聂怀桑,不,离溯,你自诩智囊军师,如此,你倒是跑一个我看看?”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浅蓝色吊坠,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其中的那个“判”字。月洹举着吊坠,笑的一脸无辜道:“哦,差点忘了还这个。什么后果应该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。” 
  缘字判官令,见者必服从,不要妄想着逃跑,因为你无论跑多远,只要持令者想,你就一定会被拽回来。
  墨玖言! 
  聂怀桑恨得牙痒痒,我果然是和墨玖言有仇!磨牙:“我,本君,大,人,有,大,量,不、跟、小、毛、孩、计、较!”月洹顿时黑了脸,眸光状似不经意地撇过蓝思追、蓝景仪和金凌三人,嗤笑:“没事,我不跟万年老光棍计较。正好我的任务未完成,你是想我立刻执行吗?群殴需要了解一下吗?嗯?”聂怀桑磨磨牙,好想揍这只臭鸟怎么办?搞得好像自己不是光棍似的……余光瞥到站在月洹身边那一袭白衣的人,默默地把刚才的想法咽了回去,是了,有含光君,他月洹当然不是光棍,唉,打又打不了,说又说不过,他堂堂麒麟神兽,咋这么惨呢? 
  见聂怀桑委委屈屈地不知怎么开口回敬他,乐得清闲,心情颇好。反倒催起了君卿酒:“免费帮你镇压了一只不老实的秃毛麒麟,那么……”月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现在可以回去了吧?”他等不急想看聂怀桑这只臭麒麟被揍了,又偷偷抬头看了蓝忘机一眼,他也想让蓝湛知道,看到自己曾经成长,生活的地方。 
  秃,毛,麒,麟?!!!聂怀桑彻底炸毛,怒道:“死秃毛鸟,你说谁呢?谁是秃毛麒麟?!”月洹侧眸,语气阴森森的,诡异地笑了笑:“放心,这是迟早的事。”君卿酒也不阻止,任由俩人拌嘴闲扯,互相伤害威胁什么的,见多了,习惯就好。只是对蓝忘机微一颔首,淡淡道:“陌尘,与前尘陌路,一入陌尘,前尘皆散,无论尔等外界如何风光无限,高高在上,在陌尘界,十殿之下,尽皆蝼蚁。” 
  “也……”月洹话刚开了个头,就被聂怀桑那头截了胡:“也不算什么规矩,只是每个外界之人,必需知的事罢了。”月洹抬头,对蓝忘机,也对蓝思追一众小辈道:“其实这陌尘界也没什么禁忌,你想去哪都行,只要实力够强,还有命活着,无所谓。” 
  而君卿酒则很干脆利落地忽视了月洹二人,手中两块令牌浮在空中,相互牵引,隐约勾勒出一扇门的模样,而随着门越来越清晰,一朵一朵的彼岸花争先从地里冒头,短短时间内就开成了花海将众人围在其中,在最后一朵彼岸绽放,花海彻底成形后,古朴恢弘的界门自花海尽头出现。 
  聂怀桑看着势不可挡,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的彼岸花,几乎生无可恋,他一看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架势,就知道那位主子的灵力本源完全恢复,他此去……可能是真的会被打回原型,各种意义上的。他长叹一声,自己咋就这么命苦?遇到这么一群蛇精病。唉,兽生无望啊。 
  月洹漠然地站在花海中,一袭红衣几乎与红色的彼岸花海融为一体,精致的脸蛋上是满满的冷漠。哦?灵力本源恢复了了不起啊,在人界搞这么大动静,你是想干嘛?称霸天下么?这么多的彼岸花,搞得好像谁不知道你是谁哦。真不怕墨玖言干完架回来,一把火烧光你的花? 
  下一秒—— 
  “哇,这是……彼岸花?”“对啊对啊,好多彼岸花欸!”来自蓝景仪和欧阳子真以及其他家族小辈的真情流露。月洹默,好吧,打脸了,这里是有人不知道。 
  古朴的界门上有着岁月沉淀的厚重,门上浮雕缓缓地交叠移动,没有任何装饰,朴实,大气而磅礴。而君卿酒站在界门旁边,微微俯身,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。 
  月洹伸手,抓住了蓝忘机的手,不由分说地拉着就走,嘴里还不忘讽刺站着没动的聂怀桑:“回去能有什么可怕的?这还只是界门,你要以后见到界门都不敢进去,那就干脆别回来了,反正你麒麟皮糙肉厚,打不死也死不了。”聂怀桑被这么一讽刺,捏着扇柄的手都不自觉用上了力,正皮笑肉不笑欲反驳时,月洹却忽地回头冲他笑出一口大白牙,一脸的天真无邪。然后,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。什么都没说,拉着蓝忘机的同时又招呼了一下小辈们率先进了界门。 
  聂怀桑顺着月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,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欲哭无泪还是生无可恋,整个人呆滞在原地。小辈们一个接一个从他身旁走过,只有他腰间散发着莹白温润光芒的玉佩昭示着存在感。
  君卿酒解下腰间酒壶,边喝边对他道:“早死早超生。”聂怀桑险些抓狂,他当然知道君卿酒暗示他的意思。但是,他一脸冷漠地想着,怎么可以在陌尘界里那两位大佬手下活下去,可是……有墨玖言在,什么都,没、有、用!
  聂怀桑握紧手中的折扇,力度之大,折扇的扇柄上都留下了五个深浅不一的指甲印。天知道他们转世成人的真正原因是什么,真当他们想失去记忆力量当个手缚鸡之力的凡人?不,他们一点都不想,他们自己的生活过的好好的,想不开了才来体验这人间疾苦。还不因为是墨玖言,带了个榔头,伙同天安封了他们的修为,一人一下,直接把人,不兽敲晕了套麻袋拖走,然后把他们四个拎到轮回道,(月洹不算,那只死鸟情杀了,自己跳下去的。)一个一个踹下去轮回的,踹得还特疼。要不是打不过,他绝对要报复墨玖言那个女人! 
  界门另一边,入眼仍是一片耀眼的红色,细看之下竟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,头顶是浩瀚无垠的星空,瑰丽,璀灿。 
  耳畔是小辈们不绝于耳的惊叹,但月洹却显得十分漠然。他记得很久以前,他也和那个人来到过此地……如今他还在,只是那个人却是不知道在何方了。 
  这时,欧阳子真疑道:“这一望无际的花海,哪来的路?”蓝思追看着这片花海,以及头顶的浩瀚星空,无端生出一种空寂、无趣的感觉。不知从何而来,亦不知何处安放。 
  月洹正欲扯下玉佩,忽闻耳畔一声:“你在等人?”月洹寻声抬头,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,笑:“没有,含光君想错了。”他不高兴,也不愿意提。从月洹骤然生疏的称呼里,蓝忘机敏锐地察觉到了月洹此时此刻的情绪,故此,没有再开口。反倒是月洹,见蓝忘机又恢复到一贯的寡言少语,后悔了,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。 
  第一,他讨厌别人窥探揣摩他。 
  第二,陌尘界虽然临世,但有些事,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说的,更不能为外人所知晓。即使,这个人是蓝忘机,也不例外。 
  “含光君,勿怪,非吾界者,尽皆外人,是不得予外人知晓的事。陌尘界别的不多,只有景最多,可是有很少有人知,在这美景之下,是鲜血和白骨染就,此间事由,不足为外人所道。”月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过聂怀桑来得及时,他望向蓝忘机,而蓝忘机听了聂怀桑的话后,抿了抿唇,没有说什么。而蓝思追所注意的,是聂怀桑语中的鲜血白骨染就真相。他望向聂怀桑,却见聂怀桑摇摇扇子,笑得漫不经心:“相信我,你们绝对不会想知道的。” 
  而月洹坏笑:“要飞过去吗?我可以帮你们一把。”刚刚好心解完围的聂怀桑听罢,嘴角抽了抽,你说你多大个人了,还去坑小孩,要脸吗?彼岸无岸,禁空的,除了冥桦那厮,你飞一个我看看?没被劈成焦炭就很不错了。 
  蓝忘机抿唇看向月洹,目光带着些许谴责意味,又含着无奈。看得月洹心虚不己,飞当然飞不过去的啦。冥桦那喵虽然蠢萌到家了,但好歹是一界之主,那一千年里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,由他出手设下的拦路虎,岂是儿戏?但他也的确是有原因才随口逗了一句,哪知…… 
  “喵~”软乎乎的一声猫叫,在偌大空寂的花海中显得格外突兀,而更骇人的是,在这一声猫叫落音后,原本严严实实,没有一点间隙可供人通过的花海,突然整整齐齐的向两边分开。露出一条藏在花海遮掩下的小径,也露出了,蹲坐在小径中央,端端正正舔爪子的一只,耳尖淡蓝,眸色浅紫,全身雪白的小猫。 
   可爱当然是可爱的,但这种情况之下突然出现一只猫,想也不正常,而月洹却是双眸一亮,拖着小胳膊小腿就冲上去撸了一把,还挥挥手冲蓝忘机道:“过来过来,没事的!” 
   在蓝忘机眼中,是一个粉雕玉琢的红衣团子,原本故作老成,在小猫出现后就跟见到了宝物一样扑上去,再没有那股少年老成的气质,反而让人忽略他的真实年纪,只觉得可爱得紧,红衣似火,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,红白交错相织,当真赏心悦目,如果……忽略掉小猫眼中人性化,且有如实质的嫌弃,就更完美了…… 
   聂怀桑默默拿扇子挡住脸,不忍直视,见蓝景仪欧阳子真等蠢蠢欲动的手,心中几近崩溃:“别看那猫蠢萌蠢萌的,但它不是真猫,是人啊!还是那个节操掉一地的冥帝啊!快住手啊,那不是好惹的主啊!” 
  “呵呵,节操掉一地?蠢萌?”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聂怀桑识海中响起,聂怀桑一哆嗦,对上了猫咪带着笑意的眼眸。完了,他想,我要不还是自尽吧……似想起什么,猛地摇头,不行,不能自尽,冥桦是冥帝,他要是自尽岂不随了他的愿?毕竟,亡者魂归冥。 
   月洹怀里的小猫挣开他的怀抱,在半空甩了甩尾巴,轻巧落地,优雅而从容。落定后,转头看了一眼聂怀桑。然后扭头就往前走,似在领路,月洹见怀里的毛绒绒没了,有些失望,但还是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对小辈们招招手,指了指渐渐走远的小猫,道:“跟上去。”然后哒哒哒地跑到蓝忘机身边,主动伸手拉住了蓝忘机垂下来的手,毫不留情地揭聂怀桑伤疤:“我们的军师大大,您老人家怎么就是记不住呢,冥桦身为冥界小主子,化为原身能读心这点呢?” 
    说完,拉着蓝忘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,边走还边给蓝忘机“科普”,只留给聂怀桑一个潇洒的背影:“如蓝湛你所见,刚才那只猫咪可爱吧?但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猫,而是冥界小主子,现任帝者冥桦,冥霖逸原身。化为人形时读心能力会减弱,但原身时最盛,麒麟那货估计还是不太清醒,又在心里诽议了冥桦,现在是新仇旧账累加,估计会被打回原形,不对,可能是被打回原型算轻的。” 
    蓝忘机目光柔和地看着拉着自己手的缩小版月洹,也不插嘴,就听着月洹尽心尽力尽责地给他科普,他也听得出来,陌尘界中的人关系都十分亲密。而且虽然嘴上嫌弃,但实际上都特别宠月洹,基本上是有求必应。
  “我嘛,作为天地间唯一一只朱雀,当然是最帅最漂亮最可爱最厉害的。”月洹微微扬头,眉眼中满是骄傲,“但,比不过冥桦对自己狠呐,一千年前那场动乱,以漓、墨、尘三殿殿主及灵者梦梓以身祭阵,除渊殿殿主沉睡没有苏醒外,其余人重伤为终局。当时的冥界之主并不是他,而后来他联合转世后的漓、墨、尘三殿殿主将其斩杀,叛乱者的魂魄更是被碾得连渣都不剩……”蓝忘机了然,一千年前尚且能力不够,却在千年内成长至斯……难怪骄傲如月洹也自甘拜下风。 
  ​ 聂怀桑见不得月洹在他不痛快的时候痛快,遂道:“含光君有所不知,这是鸟族神兽的通病——‘自恋’。” 
   突然,聂怀桑打了寒颤,一只带着血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,留下一个凄凉的血手印。声音轻飘飘的,仿佛风一吹就散。 
  “离溯,試磬在……啊!”还未说完,聂怀桑反手给了身后的人一拳,下手又准又狠,根本不像外界所传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一问三不知,招式干脆利落,看得众小辈目瞪口呆。走在最前面的冥霖逸顿了顿,随即继续向前走,毫不犹豫,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脱离带水,一边走,一边替聂怀桑点了个蜡。反应太快,有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呀~ 
  “离!溯!”这两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墨玖言的脸都快黑的看不见。聂怀桑在现在被墨玖言揍还是去陌尘界里被墨玖言揍,完美的选择了后者。在漓挽夙的面前,墨玖言下手还会轻一点,在外面只有死路一条! 
   月洹踮着脚尖看了看跑的飞快的聂怀桑,以及在他身后狂追的墨玖言咂了咂嘴,转头继续向蓝忘机翻黑历史,翻的不亦乐乎。 
    没有人会知道,在罹寒境那至邪至清的飞雪中,一把断剑,连带着一段过去,被深深的掩埋。





  小剧场: 

  墨玖言:“离溯你这个秃麒麟是嫌冥桦他们弄不死你非要我也一起来是吧。” 
  离溯:“姑奶奶,求放过,小的真的不是故意啊!!!!!” 
  墨玖言:“离溯死来!!!” 
  离溯:“傻子才要过去呢!” 
  在一旁看戏的桦喵舔了舔爪子,看了一眼地上被轰出来的大坑,算了算了一遍损失后。 
  桦喵:“喵呜~离溯记得赔偿损失。喵呜,一万九千八百百八十四块灵石。记得哦~喵~” 
  离溯:“啊啊啊啊啊啊,黑心商啊啊啊啊啊!” 
  桦喵:“你是第一天才知道的喵?” 
  所谓的谋财害命~不作死就不会死嘛~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评论(32)
热度(120)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无谓世人嫌语,但从个人本心

© 泷染 | Powered by LOFTER